点梗生贺文： @尹瑞希冰淇淋 专属限定版！以此文献给咱尹，祝尹生日快乐~身体健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一起追狐狸和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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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死了，你会怎么做？’
螭龙和李砚反复的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但是双方都没有明确的表态和行动。
李朗死了。
那个才不过600多岁的半狐，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活到千岁。
在较为年长的李砚和螭龙的预想中，从来也都没有考虑过李朗会死这个问题。正常来说，就算是半狐，也等同拥有了九尾狐寿与天齐的生命力。
李砚是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的亲弟竟然比自己还要短命的这个事实。
夜幕低垂，李砚那位于市区黄金地带的高端公寓顶层单位。
平时最不可能出现交集的李砚和螭龙，竟然会同聚一堂，这恐怕也是他们未曾料想过的事情。而让他们有如此转变，和导致他们出现交集点的关键人物——李朗，此时正面色惨白但安详的躺在李砚的主人房双人床上。
“李朗死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当李砚问螭龙这句话的时候，螭龙看着李朗冰冷的尸首，愣怔了好半晌，久久无法回神。
当时的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但也不是毫无预兆的。
那已经是一天前的事情了。
… … … … … …
“只要是为了李砚，我心甘情愿的去死。所有人，任何的人，包括你在内……螭龙，无论是谁，只要胆敢伤害李砚，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哪怕就算前方的路是地狱也无所谓。我也拖着你们一起的，所有胆敢伤害李砚的人，我不介意跟你们一起永坠地狱，就算永远不见天日无法超生也挺好的。我们就痛快点的了结一切，一起下地狱吧！”
“就算明知道打不过你，但你该不会以为我会乖乖的任你摆布吧？”
“螭龙，我从来都不是谁的傀儡。以前会听社长的话办事，不过是我心血来潮想要陪你们玩玩而已。你们该不会当真的以为，我完全束手无策只能认由你们宰割吧？”
“游戏已经到此结束。不管你跟李砚之间有多大的仇恨多好……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我倒是可以选择睁眼闭眼视而不见。反正，我相信李砚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他总是那么的强大，这世上，不会有谁能超越他的了。李砚他就是那样子的存在，无法被谁给超越的存在。”
“只要……我不成为扯他后腿的弱点就可以了。”
“我从来……也不会是李砚的弱点。”
这些便是李朗最后对螭龙说的话。
李朗想来不轻易许下承诺，因为他本来就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誓言约定这种东西，对李朗来说，也是至高无上的信仰。只要许下诺言，那就必须完成才行。就像当初他疯魔般的杀了一个又一个的村民，将所有伤害过白头大干一众生灵的恶人都报了仇。只因他曾经含着血泪，下定决心哭喊着会亲手血刃仇人祭奠含冤而死的白头大干上一众亡魂。
所以，后来不想成为李砚弱点的李朗，用自己的方式结束了这一切。
李朗死了。也因为他的离世，李砚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不再有他这个被螭龙利用住的弱点了。唯有李朗不在了，螭龙便不能再用李朗的性命安危来威胁李砚。
可是，已经选择结束性命的李朗却失算了一点。
那就是螭龙是真心的想要利用李朗来牵制李砚，但也是真心的把跟他拥有相似经历，那被至亲抛弃命运的李朗给当作难得的知己一般来对待。
李朗的死带来的不仅仅是对李砚的冲击，同时也让螭龙重新认真思考了起来。
‘原来，我竟然还有人性吗？’
或许对于李朗这与他过于相似的存在，螭龙终究是没办法将之视而不见的。
李朗的离去似乎也把螭龙灵魂的一半给带走了。
似乎内心有点空洞，却不懂究竟少了什么。
螭龙总是不受控制的响起李朗对他说过的话。
李朗的模样不卑不亢，倔傲中带着凌厉的狠决目光。就算身处劣势，也从来不会轻易低头服输。提起那个曾经狠心抛弃自己的哥哥李砚时，李朗的目光甚至还流转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螭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李朗他都一定会坚定的守护住李砚一样。
“哼。”螭龙说真的不太明白。
当时的螭龙只觉得李朗的想法很是可笑。为什么要对抛弃自己的人那么忠诚呢？为何纵使被李砚给伤得体无完肤，只剩下支零破碎的心，却还是能坚守追随并誓言要保护李砚的信念呢？
螭龙之前不明白的事，却奇怪的在李朗死后，看得明明白白了。
或许，李朗是对的。
“李砚他……他说他并没有抛弃过我。”
“不过是误会吧了。李砚他是疼爱我的，他不会丢下我不管不顾的。只是当时的他身不由己，一时顾不上我而已。”
“螭龙，我跟你不同。虽然同样被至亲抛弃过。但是，李砚他跟我娘亲不一样。因为李砚他是绝对不会像娘亲那样抛弃我的。把我像垃圾一样的遗弃在饿鬼森林里的那种事情，李砚是绝对办不到的。李砚他……是疼我爱我的。李砚他……是我的哥哥啊！”
螭龙看着面前李朗的尸首。李朗的面向安详平静，就算一片惨白，但也许是错觉，螭龙好似能看见李朗唇上微扬的印记。
李朗他就算是死也想要守护住李砚那个哥哥。最后，李朗真的做到了。他守护了李砚到他自己生命的最后，用自己的生命证明给螭龙看，他永远都不会是李砚的弱点。
螭龙对李朗其实是很在意的。那种在意和关注程度，甚至更甚于螭龙关注李砚的方式。也许比起那个抢夺了自己所有，并且活得幸福的李砚虽然让螭龙看着不顺眼，但是螭龙更好奇感兴趣的是李朗的思维模式和一举一动。
李朗着实跟螭龙太相像了。不是外表的相像，而是指他们过去被亲人抛弃的经历。明明是有着最黑暗的阴影伤痕，但为什么李朗却依旧活得那么耀眼明亮？
螭龙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可以躲在阴影处，无法融进别人的生活中。但是为何李朗纵使带着破碎伤痕累累的身心，却依旧可以自在的走在阳光下活动，丝毫不介意他人的目光而活。就算面对抛弃自己的李砚，李朗依旧是死缠烂打的抓住对方不放，从来也不觉得累似的。明明受了最重的伤，心中有着阴影，却依旧可以展露最灿烂夺目的笑容，自信狡黠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 … … … … …
在得知李朗的死讯时，李砚受到的冲击比任何人都大。因为李朗是在他面前以直播式的方式终结自己生命的。在果断地选择毁约之后，为了保护李砚，不想自己成为李砚的弱点。毁约后的李朗在自己生命的最后，在自知随时可能会受到毁约惩罚，倒数着生命的过程中拨打了视频通话给李砚。
昨晚的李朗穿着得十分正式，像是要赴往一场盛宴似的。他一身红色的西装外套配上黑色衬衫，梳了一头整齐中又带着一丝调皮不羁的发型。脸上的笑容如此明亮耀眼，完全不像是个随时会死去的人。
李砚对李朗跟自己选择视频通话，其实有点意外。从来他们两兄弟的通讯方式，只限定于信息或普通来电。但李砚环视了静谧的四周围一眼后，就接听了视频来电。当时的李砚独自在家，本来是坐在客厅里喝酒发呆，思考着近日的烦心事的。螭龙的事一天不解决，总归对三界来说都是个很大的麻烦。
“李砚，我就要死了。”这便是李朗的开场白。他笑着说的，话语间不改平日的嬉皮笑脸，一看就不太正经的样子。
“别开玩笑了。”李砚似乎有些烦躁。李砚尝试调整了一下手机的距离和角度，希望自己的样子在李朗那头儿的视角中不要显得过于奇怪。不过，无论他怎么调整都能得到李朗不太友善的吐槽。
“简直是死亡角度呢！李砚，你别一直动来动去了，晃得我头都晕了。”李朗笑叹了一声，叹息声中满是无奈，又有些感慨。
“我真的要死了。”李朗说。
李砚这次似乎还是不太相信，而且也不认为李朗是认真的。李砚本来想再训斥李朗几句，说李朗太得空就去找其他事干，不要来烦他。可是，看着手机屏幕里李朗的笑脸，李砚就莫名的心塞。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一种不该有的不寻常情绪。
“你怎么了吗？”李砚皱着眉头，暗自打量着李朗的一举一动。
李朗笑了笑，反问道：“你该不会真相信了吧？”
李砚呼吸一窒，觉得自己好像被李朗给耍着玩了。
不等李砚开口碎碎念叨的‘教育’李朗一番，李朗又接着开口道：“说真的，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你的女人吗？南智雅到底有什么好的啊？”
“不要没事找事。”李砚道。
李朗笑了笑，又问：“我很认真的呢。是真的想知道……我和南智雅相比，在你的心目中，为什么南智雅老是可以成为你的第一顺位？”
“唉。”李砚重重地叹气，脸上显露一贯的不耐烦。“别闹了，我今天心情不好，没空跟你胡闹。”
看着李砚好像要挂上电话的样子，李朗莫名着急的喊了一声。“别挂！求你了！”
“嗯？”
突然的一声静默。
李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电话中的李朗。
李朗似乎在犹豫，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心急。但最后，李朗却什么都没说。李朗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李砚，然后默默地红了眼眶，再然后又突然轻轻笑了起来。李朗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李砚看着是真的觉得很奇怪，正想探问李朗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手机里李朗的画面就突然天旋地转的，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像是手机掉在了什么地方，类似于沙发上、床上、或地毯上的感觉。
“李朗？”画面中的李朗消失了。
“李朗！你怎么了？别玩了！李朗——”
后来，李砚直接赶往李朗的家中，找到的就是李朗还残留余温的躯体。
摸着李朗脸颊的那瞬间，李砚想起了早前跟李朗视频通话时，李朗的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音节。那次的无声唇语，李朗想说的话是什么了。
‘……哥。’
这就是李朗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时，无声唤出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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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分秒的过去。
李砚不耐烦的又催促了一句。
“你到底有什么计划？你打算怎么做？”
发现李朗莫名其妙的死后，震惊无比的李砚先是找上了三途川的老人家们。在确定李朗已经回魂乏术后，李砚原本的悲痛转为愤怒，最后更凭借他跟李朗最后通话内容的线索找上了螭龙。
如果是毁约而导致的后果的话，那么罪魁祸首是谁也是显而易见的。
只是，完全没料到的转折竟然是螭龙的一句话。
“我可以救回李朗。”
先不提螭龙为何要帮忙救回李朗，但是那一刹那，李砚确实从螭龙的话里和神情里看出了真心。螭龙在得知李朗的死讯后是真的震惊，也是真心的想要帮助李砚救回李朗。
也因为那一句话，本来不该有进一步关系的他们意外的合拍。纵使怀疑过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李砚仍旧把宿敌螭龙给请进了自己家门。
螭龙仔细地看了看李朗保存完好的尸首，便轻轻地说道：“不管李朗身在何处，我都会把李朗给找回来的。我可不像你，太多的束缚，太多的规矩和底线，做事永远绑手绑脚的，什么都干不成。如此优柔寡断的伤害了身边的人……每次不管遇上什么事，你总是被三途川的老家伙随便说个几句就被唬住了。”
“废话说够了没有？”李砚越发显得不耐烦了。“既然有办法救回李朗，那就赶紧说吧！到底想用的是什么办法？”
螭龙面无表情地突然把手伸向李朗的头部。李砚见状吓得不轻，下意识地就出手阻止螭龙靠近李朗。
“你这是在干什么？”李砚不满地推开螭龙。
螭龙则是冷冷地扫过李砚一眼。“你不是让我想办法救李朗吗？”
“我是让你救他，但可没允许你碰他。”李砚恶狠狠地说道。
“哼。”螭龙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瞬间就看懂了李砚的心思。纵使他的读心能力无法在李砚身上起作用，但其实李砚的想法心思也真的就挺好搞懂的。这时候的李砚，几乎毫不掩藏自己对螭龙的厌恶。
“李砚，你这是在嫌我手脏吗？嗯？明明如此厌恶我，却还是把我请进了家中，只因为我说了一句：我能救回李朗。是吗？”
李砚闻言似充耳不闻般，又一次沉声追问。“你到底打算用什么方法救李朗？”
“以一种你最讨厌的方式。”螭龙抿唇一笑，目光阴冷无比。“寄生供养，借此还魂。”
李砚眉头紧锁，心情突然变得十分不爽。在听了螭龙的话后，李砚脑海中联想到的画面可不太友好。一瞬间莫名的恶心感冲上心头，一种无法言语的烦躁和恨意越演越烈。
“我就不该相信你的鬼话，还失心疯般的把你这瘟神给请进家中。”李砚挺身挡在螭龙面前，阻止螭龙进一步靠近李朗。
“这是目前能救回李朗的唯一办法了。”
“你这个歪主意才不是什么解决办法。相反的，你这是要置我家李朗于不堪的境地呢。用他人生命堆砌而来的寿命，以这种方式来续命，本来就是破坏三界规则的禁忌。不止如此，李朗还得在复活后的余生都活在你的掌控阴影之下。如果找回李朗，只是为了让他在今后过这种傀儡人生，那我情愿他今生永远沉睡不起。”李砚道。
螭龙脸色一沉，也不想再跟被李砚玩扮友善的戏码了。“现在李朗死了，你却什么也干不了。可就算如此，你还是无法放弃你的规矩，宁愿失去救回李朗的机会，也不愿意改变你那高高在上的心态吗？再说了，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把李朗当成是傀儡。反之，一直把李朗当成傀儡在使唤利用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李砚你总是借着李朗对你永远不变的忠诚跟追随，肆无忌惮的迫使李朗心甘情愿的为你承受各种难以忍受的事，甚至是失去生命的代价。”
“李砚，你不是曾经对我誓言旦旦的说过，无论是失去的是什么东西，还是人，你都会一个个亲自给找回来的吗？哼！可笑。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跟我最大的差别……你永远都只是耍嘴皮子说说而已，但是，我才是真正的信守承诺，说到做到。”
李朗死了，可是作为亲哥哥的李砚却还在这里束手无策。
螭龙是真的很看不起李砚。
“你好歹也是前山神，明明总是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却连自己亲弟弟都保护不了！没有资格找回李朗的人是你！因为如果不是为了要保护你，李朗根本就不会自寻死路！害死李朗的人正是你！该远离李朗的人也是你！既然李朗现在死了，那就把他交给我吧！这便是你作为最不称职的哥哥，能对李朗展现的最后怜悯了。如果你也对李朗的所作所为感到不舍，那就放他自由吧！”
李砚看着跟自己发难的螭龙，心里很是不屑。李朗莫名其妙的死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内心自然是崩溃伤心的。就算他不表现出来，那也轮不到螭龙这个外人来评头论足！
李砚被螭龙的话激得浑身颤抖，过度的愤怒和满腔的悲痛，最后化成锋利的言语脱口而出。“螭龙，该远离李朗的家伙是你！要不是你，李朗也不会遭遇如此境地，到最后还落得失去性命的下场！这一切都是你的过错！你那该死的仆人跟李朗立下的契约，如果不是那该死的契约，李朗又怎么会惨死！”
室内又一次回到寂静的氛围。
空气中还飘散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片刻冷静之后，李砚似乎恢复了常态。
就连螭龙也回到了一如既往面瘫般的神情。
“真是可笑。”李砚自嘲的笑了笑。“我怎么会有这么一天，竟然会在自己家里跟你这个人人喊打喊杀的大反派争吵这种话题呢。”
李砚抬眸对上螭龙冷绝的脸庞，问：“你为什么对李朗这么感兴趣？为什么打算出手救回李朗？”
螭龙抿着唇不语，侧脸望向仿若沉睡一般的李朗。
“因为觉得李朗太可怜了。”跟我一样。
李砚微微一怔。
“因为有你这样的哥哥，李朗活得也太委屈了。”螭龙补充道。
李砚忍不住回过身看向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李朗。就算已经失去了性命，李朗的模样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尸首因为李砚的刻意为之，而得以用法术暂时保存好。三途川的老人家们虽然说自己没有本事，也没有意愿去逆天改变李朗的死亡。但是，他们都承诺会给李砚足够的世间跟李朗好好道个别。
回想过去两兄弟在白头大干美好的生活，李砚倒抽一口凉气，缓缓开口。“是啊。有我这样的哥哥，确实是辛苦他了。他受委屈了……”
尔后，李砚闭上了眼睛。半晌后才接着说：“你回去吧！李朗的事……没得商量。如果非得用你说的那种方法才能救回李朗性命的话，那我还真的是一点也不稀罕。你请回吧！之前找上你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什么！？你在是在开什么玩笑？”螭龙一脸的难以置信。
李砚别过脸斜睨着螭龙。“虽然不是很明白，你跟李朗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怎么突然起了变化。但是，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想要帮助李朗的。只是，你用的方式真的无法让我苟同。螭龙，以后你若是安分守己，不再做踩线越界的事情那就最好。倘若你要是冒犯了夺衣婆的底线，不幸又上了夺衣婆想要斩草除根的名单的话，那么日后你我肯定将又一次兵戎相见，来一场生死搏斗。”
说罢，李砚直截了当的下了逐客令。
螭龙却闻风不动的站在原地。“你现在把我赶走，可李朗还没成功救回来。”
李砚依旧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他是我的弟弟。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你打算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坠入地狱受苦，还是步入轮回吗？”螭龙道。
李砚喉结滚动，双手都紧握成拳。
“我会看着办的。”他又一次强调。
“哼。原来如此吗？李朗死了，你明明束手无策，却依然坚持的不想摒弃你无用的信念。你那三途川高高在上的天神可帮不了你，也救不了李朗。你明明就知道的，不是吗？你要是把我赶走，那你的弟弟李朗可就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李砚闻言心头一紧，但面上仍旧看不出明显的情绪。他只是冷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那一直在胡乱妄言妄语的螭龙看。
螭龙似想起了什么，眼眸中闪烁着悲伤的情绪。“你总是这样。我看着李朗，从他内心深处的伤痕中，见到的也是这样绝情冷血的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总是一贯的推开李朗。永远你的世界，李朗连边都沾不上。你做的只是不断地一而再再而三抛弃李朗，但却一直在用嘴巴说着连你自己也不相信的鬼话！”
“李砚，你曾说过你从来没有抛弃过李朗。可你自己看看，事实证明，每次出事儿的时候，你总是一贯性的置李朗于不顾！就像现在，你明知道李朗可能永远都无法再回来了，但是你仍旧是无动于衷的冷血调调！”大声的吼完最后一句话后，螭龙的浮动的情绪又一次缓了下来。
可李砚还是那种静默冷淡的态度。只见李砚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过了好久好久之后，李砚才回过神轻声又继续下了逐客令。
“说够了吧？说够了的话，你就可以离开了。”李砚道。
螭龙看了看床上的李朗尸首，又看了看完全没有打算挽留自己的李砚。那一瞬间，螭龙也有了自己的盘算。
“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找回李朗的。”螭龙说。
“如果是打算用那些旁门左道的方式，那我劝你还是别做的好。”李砚突然伸手轻抚着李朗没有血色的脸庞，又摸了摸李朗那失了光泽的头发。
“与其背负着沉重的代价而活，我希望李朗可以活得真正的自由。就算要经过轮回转世也无所谓。”李砚勾起一丝清浅的笑容。“不管时隔多久都好，我都会找回他的。我这一生，也只会有他这么一个弟弟而已。无论他变成了谁，他也还是我的亲弟弟。”
纵使相隔千山万水，跨越千年等待都好。
我会一直坚守原地，在金达莱花开的季节，等着你归来。
希望能在听见一句，你笑着唤我一声‘哥哥’。
“我一定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找回李朗的。”螭龙还是坚持那一句话。
“我也是。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守护李朗，也会用适当的方式去找回他。”李砚忍不住又笑了笑，这次的笑容多了几分肃杀的威胁。
感受到强烈的杀气迎面而来，这让螭龙冷不防地打了个哆嗦。
“螭龙，无论你用的是什么办法，都请别违背我对你的警告。要是胆敢毁了李朗，让他以后不得安宁，那我也会以最残忍的方式去毁了你。”
李朗死了。
李砚，你会怎么做？
“那就守候着他，等他归来。”
李朗死了。
螭龙，那你会怎么做？
“找回他，原原本本的他。”
这世上，唯一一个跟螭龙有着相同伤痕的家伙，还能理解螭龙的家伙。
若是找不回了，那就……等着全世界一起灭亡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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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为什么人家生日写这种题材
我只是想送尹生日礼物，我容易吗我？囧
虽然要求点梗要的是朗蛇，但我不知不觉就写成了砚朗亲情，哈哈哈~~
